“山水一程,三生有幸。”

[蔺晟安x你]一些爱情在盛开

  我有个秘密。

  不是什么皇家秘辛,亦或是候府诡谲,所有二三不过是怀春少女的缱绻心思罢了。

  我喜欢蔺晟安。

  我喜欢他微颦的眉,银色的发,黛蓝色的眼就像害羞泅泳的小鲸,在一方池水里盈盈。他喜时我心上飘然,恨不能乐上三天。他怒时我被刺挠的像个筛子,可看他一眼心下所有不快都能变作软语,伸手去拉拉内常侍大人的衣摆。然后我就能够看到尖利的冰锥化成潺潺的溪水,低唱着春天的歌。

  我想蔺大人这般聪明灵透的一个人,定能把我的心思揣度个八九分,若郎有意我也能盼着十里红妆小轿一顶抬进他的府邸,从此琴瑟在御莫不静好。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,事事退避着时不时来几句不痛不痒的讽。却又不肯跳脱出以我为漩涡中心的暗斗圈子,总在我觉得风雨飘零之际向我伸出手来,把我护在羽翼之下。他那副模样像极了护子的母鸡,我想笑又不敢,觉得他好像真真切切活过来一点儿,又因着自己的无能而羞愧着。

  我大约是配不上蔺大人的,他虽为宦者,明里暗里使些不得见光的腌臜手段。但我知道这是他从深宫中杀出的血路,也许泥泞不堪为人不齿,但这是他谋求心中志向的唯一手段。我敬他,爱他,更心疼他。

  若是没有二十年前的惨案,他一定是个风光霁月的浊世佳公子。往书斋一坐,蝇头小楷书梦得佳句,绣口一吐便是文章经济治国之道。说不定能早早的中状元,殿试得圣上青眼得个驸马的殊荣。而我呢大约是个不学无术的官家小姐,日日寻猫斗狗,偷偷溜出去逛集市,回来再被爹爹训斥一顿,顶着大学中庸云云委屈的往院墙边一站,心思早系在外边儿孩童的风筝上了。

  可这样的我偏偏是他指腹割衿的小娘子,他也许会在散学故意让小厮绕个远路从我家后院过上一过,透过瓦片叠的小窗寻找我含笑的影。又在撞上我目光时故作不经意,叫小厮快些过去。

  若是他真中了状元被指婚,他是否会说糟糠之妻不下堂,吾心所系仅一人尔呢?

  我不知道。

  你看我在火场之中无端想起蔺晟安,在最急迫的时候盼着这点隐晦不得光的心思被火舌吞噬,想来也死得其所。我一个市井乞儿,承蒙他关照在激流中持舟,平添他的负担顾及我。我若去了一了百了,倒也干净。若把文卷紧护于身下,是否能在焦黑的尸体下拾得完好如初的书笺,还顾李两家一个迟来的清清白白的呢?

  我不知道。

  但是我总要试一试的,我未嫁的夫婿半生屈辱为一朝雪耻,我怎么能叫他心血付尽东流水呢?他已经瑀瑀独行这样久,被逼仄成现在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,为何那个时候我不能在他身边呢?

  我不知道。

 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无论在哪个节点交错都能殊途同归。他说他亲手把定情的簪子放下,因为儿时的我撞进了他的心房。可我觉得明明是他持靓行凶,重逢根本不是我撞进他怀中,而是他不打招呼跳进了我的心里,还赖着不肯走。

  我没有什么遗憾了,若说有也是不能承蒙蔺大人亲手画眉梳发,别上定终身的簪子。可人不能太过贪婪,重逢便是一生之幸,从此我的好运气都用尽了,活该走下坡路。

  火场热的紧,我的汗顺着下颌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,出口还遥不可及,可我不想停下,也不会停下,除非我死掉。

  我要成全我的蔺大人,成全他多年隐忍,偿还他半生风尘。我渴盼能成他心上暖阳,百年与他同穴而枕。

  出口将近,蒸腾热气的湿衣被蒙到头顶,我闻到他的味道,又一次被他护在怀中,我耳边忽的响起他曾言若我败北定倾力护你周全,当时我只想骂蔺晟安你个大傻子,无你我心上恒缺一块热忱奔沸,被爱判处终身孤寂。可现今熟悉的气息包裹我,让我在烧焦味道中寻到一个苏息处。我的泪不争气的簌簌落下,怀里抱紧了破旧经卷。我听见他的喘息声,听见他带着咳嗽的安慰语句,等到我们走出火场在浓绀夜色下相互扶持着走向御史台时,我感到自己终于能帮他一次了。

  那晚他宿在我的塌上,鸦羽似的睫毛虚虚遮着他清亮的双眸,他的手搭在我披散的青丝上,恍然间我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——是那种孩童时代于母亲怀抱中的安心笃定。于是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蔺大人早上长秋殿当值去了。皇后传了不纠过错的旨意,我坐在床榻上,摸了摸心口处夹衣下藏着的香囊。我知道我的秘密有了共担者,阴寒欲雪天的淡日要消尽了。

  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。

  

求求了太太们搞蔺晟安吧盘他吧555
 为崽崽激情四点爆肝 我秃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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